了回去,说:“既然是礼物,那我也有权利拒收的,对吧?”
沉大妹说了好几声“谢谢”,再用闽语说,年轻人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这笔钱我们不能收的。
谷音琪本以为毕韦烽会难堪或生气,可他没有,反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笑得眉眼弯弯。
谷音琪正想骂他是不是来闹的,毕韦烽已经站起身,跟沉大妹鞠躬道别,拎着律师和助理往外走。
纪鸿盛这时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要去拿那张银行卡,沉大妹急忙拦住他,说这钱是不能收的。
谷音琪在屋子里走了两个来回,被毕韦烽的莫名其妙弄得有些心烦气躁,索性抓起银行卡,跑下楼追了上去。
到楼下时毕韦烽正站在车旁抽烟,谷音琪把银行卡递给他,“你来送‘礼物’,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其他人的意思?”
毕韦烽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吐了口烟,反问道:“谷音琪,上次我来找你,你是真的没认出我吗?”
谷音琪安静看了他一会,才摇摇头,说:“事情我记得,但你的样子我没记住,你当时不是染这红头发吧?”
“那这片胎记呢?”毕韦烽扯起自己的刘海,露出那片淡青。
谷音琪还是摇头:“可能你自己不知道,当时你被海水泡得没了人形,快脱了层皮,跟现在的样子相差好多。”
而且她跟毕韦烽拢共就见过那两次面,后来连他五官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能记得,印象最深的还是他一头红发。
毕韦烽一噎,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指尖的烟灰都落下来了。
谷音琪一直都觉得这人疯疯癫癫的让人猜不透,丢下一句“不要再来找我了”,转身要走。
毕韦烽喊住她,说如果她不收,这银行卡他会让人送去她姑姑家。
“看得出,你姑父应该挺想要这笔钱的啊。”他掐了烟,拿起那张银行卡在手指间把玩。
这笔巨款要是给了纪鸿盛,那他可得飘上天。
谷音琪被他激得咬牙,扯起嘴角笑道:“毕老板,世界上有很多比我更需要帮助的女孩,你真想给我这笔钱,那就直接帮我捐了吧。谢谢了哟。”
十月底的一天,谷音琪回家时又见到毕韦烽,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闽语和阿嫲聊得好开心。
那次他给她带来了捐赠证书,这疯子真把那笔钱捐给山区里的小娃娃们了。
……
保时捷能开再快也没用,一样堵死在周五的晚高峰里。
逼仄低矮的车厢内很安静,两人都没说话,毕韦烽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其实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轻松自在,手指无意识地来回摩挲着方向盘,连咽口水都怕动静太大。
刚才他开车经过那栋写字楼,车速不算快,余光里有熟悉的面孔一晃而过,他心脏骤然窜得飞快,想说自己是不是喝酒喝得已经出现幻觉。
他和韩哲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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