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丹与阿兄斗殴的那条,她后背上也跟着紧了一下,看来纪堂还没打算把它物归原主。她又四处打量了下,其余似乎与她上次过来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走到纪堂平日书写用得案榻前。案榻上一边又积了好几摞竹简。阿玉没敢动手翻,她见最上面斜放的一卷半卷半开,便好奇地歪头瞧了那卷书一眼,这卷写得好像是水文地理之事。于楚人而言,秦人文字艰涩难懂,虽然阿玉在养伤期间,恶补了一下自己的小篆,但这卷书用了许多不常见的词汇,阿玉仍是看得一知半解。
她摇摇头,专心去寻笔帛。纪堂在案榻旁边放置有各种空白的竹简缯帛,阿玉寻出一块已经裁好的缯帛,用毛笔蘸好墨汁,将今日疑似见到克都之事详实地描述下来。待全部写完,她将缯帛摊开,晾在一旁,又让阿湘叫韩潜过来。
韩潜来得很快,他进了书房,先向阿玉见了一礼。
阿玉从案榻前起身,道,“韩侍卫,我想你们玄甲卫一定有特殊的方式联系大公子,是吗?”
韩潜微怔,连忙应声。
阿玉遂把晾好的帛书卷成一卷,放到一个竹筒里,她走到韩潜面前,递给他,道,“这是我要给大公子的信,烦请你帮忙,尽快递交给他。”
韩潜双手接过,拜倒在地,道,“潜必不负夫人所托。”
阿玉满意地点点头,她回到案榻前,寻思了一下,又缓缓道,“今日有件事,我很是在意,还要与韩侍卫分说。”
韩潜身上冒汗,头压得更低,小声道,“其实...其实不是夫人想得那样...”
阿玉听他说话,问道,“韩侍卫大声说出来即可,不必顾忌。”
韩潜脸色憋得通红,抬头朗声道,“今日蔡公子与夫人说的话,潜在一旁全部都听到了。大公子胸有日月,是我秦国真男儿,他一心都只扑在国事上,我们此前从未听闻大公子与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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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女子议过亲或是订过婚,您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他一口气说完这一串,又低头拜倒,像是终于把胸中的一腔郁气发了出来,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阿玉被他说得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脸上蒸腾起一朵红云,道,“我要说的却不是这件。韩侍卫,我今日在那皮货铺门前见了疑似克都的身影,我想请你派人多盯着些。若是假的,自是最好,若是真的,我们有了防备,也不至于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韩潜听她与自己说得南辕北辙,知道自己意会错了,面上大窘,又见她说得郑重,赶忙应下。
阿玉也是十分尴尬,该说的都说完了,她便赶忙让韩潜退下。
等韩潜走了,她才捂住自己涨红的脸,呆坐半晌,开始收拾案榻上的笔和缯帛。
阿玉的袍袖宽大,归拢竹简的时候,不慎把案榻上半开的水文那卷给带落了下来。她忙绕过一旁,把这卷书拾起,竹简已经摔扁了,阿玉便将它打开,准备重新卷好。
随着书卷被缓缓打开,有一物忽地显露出来,阿玉一瞥,一双杏眼蓦然瞪大。
一朵白花木槿静静地躺在一小块绯色绸缎上,花蕊红粉,花瓣舒张,还保持着盛放模样,只是此时,它已成为一支干燥的花签。
花朵下面的红绸上,似有墨迹。阿玉轻轻地把花拈起,墨迹随之露出。
那是纪堂的手书,上面只有小篆四字,简简单单,阿玉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他写得是,“可谓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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