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了,不管得了主子多大的恩典,却也只能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差错,娘每回靠着你的势得意之时,却总想着你还在里面受委屈,心里就不是滋味。”
袭人忙笑着劝她道:“哪曾受过半分委屈?二爷待我”只说了一句,脸上却渐渐红了,再不能说下去,只把头慢慢低下了。
花母一见袭人这个样子,便猜出些端倪,不知是喜是忧,只哀声叹了口气,却也再说不出话来。
“哎哟,你这两母子怎的成了闷葫芦了,正月里相对闷坐,也不怕冷了客人的心?”这时,袭人的姨娘来花家做客,领了女儿女婿,满面红光而来,不想却见袭人母女二人相对闷坐,便出言取笑。
花母一见妹妹来了,连忙让坐,又见了她的女儿女婿,夸赞道:“好个女婿,一表人才,正与咱家闺女相配。”
亲戚间男女不能同屋,也只是在大户人家才会有,小门小户是不讲究这些的,所以袭人也不用回避。
袭人姨娘听了花母夸自己的女婿,笑的脸上都开了花,忙把女婿拉过来,指着他道:“可不是吗,这个女婿可真是百里挑一的呢,平常的孝敬便让我们两个老的吃穿不愁,这也就罢了,而且过年过节还定要来跟前伺候些日子。姐姐你说,这女婿要么是有钱太忙,几年也见不到一面的,要么是时时能见着,可却穷的叮当响的,更别说那些根本不把丈人家看在眼里的了,难得我们家女婿两个好处兼占了,又有本事,又孝顺,你说这可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吗?还是我闺女有福气,要不然哪里就能得了这么一个夫婿呢?”说着,又将自己头上的凤钗取下,继续说道:“你看,这还是女婿前儿个孝敬的呢,可得十来两银子呢。”
妇道人家就是爱攀比,甚至是姐妹之间,也不例外。袭人的姨娘见如今姐姐家越发得意,她自然知道这是袭人靠上了一个好主子的原因,跟她们家比阔气是再不能争得什么好处的了,于是她便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故意把孝顺的女婿拉了来,就是要在花母面前炫耀一番,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说:“你家现在虽然富贵了,可终究是靠女儿当丫鬟来的,主子对丫鬟再好也有限,可不及有个这样的女婿来得更实在。”
本来这也没什么,不过却偏偏是花母的一块心病,有女无婿,在这种重男轻女的时代,一般人家怎么接受的了?花母触动心事,竟伤心的哭了起来。
袭人知道母亲的心事,要劝她,又不知怎么开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一时倒也觉得有些委屈,泪珠儿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袭人的姨娘见终于压
了姐姐家一头,心里得意,却装着完全不了解情况似的,问道:“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就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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