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二为一,为医者难也,为太医者难上加难。
“咦,殿下,这是谁,谁在这儿,看不清楚,不行,这些话只能说给殿下听的,你走开,走开……”
“殿下,臣,臣……”
“李太医劳苦,且先离宫吧。”
“是,殿下。”
李太医离去的步伐格外匆匆,似带着几分狼狈,和两年前的某一个夜晚,一般无二。
褚泽坐于床边绣墩上,眼底因为再无旁人,渐渐温柔而包容:“方才是太医,现在走了,只有孤在。”
“太医,为何太医要来,婢妾,婢妾是病了吗?”
“没有,你
只是困了、馋了。”
姜玫嘴角羞缅一笑:“嘻,殿下也知道,殿下在,殿下给婢妾评理,团雪阿青她们对也不对?”
褚泽语气缓和,分外耐心,却还是讲着道理:“她们是为你好,你在孕中,不能多用冰的东西。”
被间姜玫嘴角向下一撇,鼻尖带了颤音,竟似是要哭出来。
“殿下也帮她们说话,婢妾这也吃不着,那也用不了,肚子里那个还总是不老实,踢的我可疼了,还反胃,好容易吃了点糕点解馋,都给吐没了,头晕乏力,每天躺着,殿下不知道,还帮她们……”
姜玫闭着眼睛,眉间紧皱,抿着唇线,似是极力忍着什么,眼尾却悄然染红,全然未觉自己将自称从“婢妾”变作了“我”。
“但殿下还有太子妃,还有钟良娣,还有很多人陪着,我不能,我不能把这些都说出来,嬷嬷说了,会惹得殿下厌烦无趣,等生了孩子,就,就会被如同打入冷宫,我不要,我还想要看见殿下,看见殿下笑,殿下写字,殿下温柔的抚摸我的发顶……”
“她们都是骗人的。”
五个字叫姜玫顿住,张着小嘴,再吐不出一个字,眼睑努力的睁开了一条缝。
褚泽轻轻的伸出手,在被中摸索,握住姜玫的小手,薄唇逐渐靠的姜玫耳畔极近,声音低沉磁性。
“她们都是骗人的,孤”,褚泽停顿摇首,复言,“不喜欢旁的人陪着,你告诉孤这些,孤也不会厌烦。”
“真的?那殿下最喜欢我陪着?”
褚泽眼睑眨动,眼角微弯,声音很轻很轻,却足够让姜玫听到。
“对,孤最喜欢你。”
反正明日她定不记得了,褚泽右手支撑的下巴,近距离的细看姜玫,不过从不知他竟也会说这些情话,还如此自然。
但在她面前,他好像除了愈发坦诚也别无他法了。
不过,褚泽支着下巴的手复又放下,轻抚上姜玫的腹部,神色担忧怜惜。
他知女子怀孕艰辛,生子痛苦,可从前没有人对他这般直言“诉苦”,所有人都满口臣妾不苦,为殿下孕有诞下皇嗣是臣妾的福分,他又重政务,竟真信与
此。
原来怀胎不过五个月,便已是这般难受。
若是今日他曾听言,她还要继续默默忍五个月,想起这几个月,每每见她,都好似无事的乖巧笑颜,褚泽心头难言。
身子这般煎熬,还要担心他厌烦,他怎会厌烦她,她不知自己是不同的。
褚泽抚摸着姜玫,睡吧,明日孤便辛嬷嬷再改善些附和胃口的食膳,让姜玫能舒服些养胎。
想起孩子,褚泽眼神又是一凌,还有德哥儿,即使他并不喜钟氏,但德哥儿终归是自己的血脉,他断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都查了两个月,依旧毫无所获,太子妃白氏究竟是以何方、何物致其逐渐痴傻的。
要加大搜寻力度,对玉鹭居的保护也要更严密,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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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哈,玫玫撒娇酥化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殿下便可以做到在玫玫清醒的时候说情话了,然后宝宝们可以猜猜看太子长子的雀儿是谁弄死的,猜对了明月明日就加更一章哟,也是玫玫孕期与殿下的相处,么么哒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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