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新消息——
“范小姐,和陈远峰离婚吧。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
几分钟后,会议室里,陆陆续续人都回来了。刘经理在门口左顾右盼,这翻译去哪儿了?
范清怡惨白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走过来。
“范小姐,都等您呢!快点吧。”刘经理粗声粗气地说,就差跺脚了。
范清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座位坐下的。老外已经叽里呱啦开讲了。话语从她的耳朵里溜进去,又钻出来,如一股青烟化开,她什么也没记住。
人家说完了,范清怡张开口,一个字也译不出。
一大厅的人齐刷刷盯着她。
“不好意思,能请您重复一下吗?”范清怡小声对那老外说。
“哪部分?”老外莫名其妙。他刚才慷慨激昂有理有据地讲了足足两分钟。
“……全部。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范清怡尴尬得不敢抬头看对方。她感到旁边刘经理的目光如利剑刺来。
老外不可置信地看看她,又看了看自己左右的同事,一摊手,无奈地又讲了一遍。这回,重复重点,放慢语速,蓝眼睛盯着范清怡,好像监考老师盯着有作弊倾向的学生。
范清怡颤抖着手记速记。眼前的白纸却越来越晃眼,笔也捏滑了。
她记了个大概,译成支离破碎的中文。句子不成句子,关键词都搞丢一半。
声音也暗哑了。她试图清清嗓子,变成咳嗽,咳到双手捂嘴,肩膀抖动。
“这翻译怎么了?”参会者都在椅子上探头探脑,想看看这美女怎么回事。一时间会议室里椅背声吱吱叽叽此起彼伏。
刘经理瞪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你怎么了?快翻译啊!”
那女子嚣张的笑,陈远峰睡着的脸,还有刚才老外说的几点,在范清怡的脑子里搅和。她的额头渗出汗,手脚冰凉。她完全丧失了做决定的能力,呆在那里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
“对不起,我不大舒服……”范清怡小声说。
“啥意思?你不翻了?”
刘经理见她不说话,气得站起来,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他瞅了一圈自己带来参会的几个小年轻:“你们几个,谁英语好点?”
三四个新毕业的小伙低头怪笑着,谁都不愿出头。
“小聂,你不是在印尼留过学?就你吧!”刘经理皱着眉头把那个在走廊里跟范清怡搭话的小伙子招了起来。范清怡低头说了声谁也没听见的“对不起”,抓起手袋逃出会议室。坐电梯下到一层,跌跌撞撞跑出大厦,看到几辆出租车停在那里,救命般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开过一个小公园时,范清怡下了车。
她坐在长椅上,把凌乱的头发散下来,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半小时后,来电显示,“翻译公司温总”。该来的躲不过了。
果然,电话那头劈头盖脸一顿怒吼。
范清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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