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邓怀戚行礼过后,银瓶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眼睛低垂看着地砖。
邓怀戚打量她,只能看见梳得整齐的发髻,心中百感交集,“银瓶儿,你变了许多。”
银瓶儿的头垂得更低,“从前奴婢不懂事,多有冒犯之处,还请都督大人见谅。”
冒犯的确是经常冒犯的,邓怀戚想起从前他刚成婚的时候,那已经是□□年前了吧,银瓶儿还是个泼辣的少女,跟一个护仔的老母鸡一样整日精神满满。
每次他和泠月在一起,银瓶儿跟在旁边,嘴上不说但眼神里无时无刻不写着对他的不喜,似乎他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随时能够伤害到她的小鸡宝宝。
邓怀戚必须承认,当时他对银瓶儿是感到相当不快的,只不过是看在泠月的面上,暗自忍耐下来而已。
此时此刻,他比从前权势多出不知道多少倍,银瓶儿正低头向他认罪,邓怀戚却觉得心里并没有多少快意,反而被她的卑微模样弄得愈发不适。
邓怀戚明白这是为什么——这种转变□□裸地在告诉他,她主子不在了。
“起来。”邓怀戚忍不下去了,不耐烦道,“好好站着就行。”
银瓶儿依言站在一边,她等了片刻,依然等不到邓怀戚继续发话,只好主动问:“都督大人此时来此,是有什么事么?”
“泠你还记得公主走了多久了?”
“七年了。”银瓶儿说。
邓怀戚凝视着她,“当年我曾经问过你,她为什么要和高渺私逃,你说不知道,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走,她真的厌恶我至此么?”
邓怀戚的眼前又一次浮现起那封信
【银瓶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刚收到我遇险的消息,不要担心,这是假的,我一切都安好。】
【我想要离开,无奈只能用这个办法。离开的原因我没办法和你细细说明,你只需要知道皆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就行。你安心和闫管家好好生活,不用担心我,表哥已经把房子和银票帮我准备好了。】
【看完信后立即烧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将军那里,替我瞒着些,不要让他起疑心。保重,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来看你。】
当时看到这封信的邓怀戚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信纸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的意思却叫他难以理解。
什么叫做想要离开?什么叫表哥准备好了东西?什么叫要瞒着他?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读懂,他的夫人并没有死,她费心安排这一切只是为了诈死离开自己而已。
这是多么荒谬的真相!邓怀戚不愿意相信,他抓了送信的小二亲自审问,问出了更多他不想听的线索,小二说泠月曾经花钱请他去山上埋了两个大葫芦,等邓怀戚带人赶到,东西果然已经被挖走了,他找了卖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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