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再进屋时,床榻上的楚修银针已被取下,腰腹缠了圈纱布,婢女为他穿好衣物。
孟婉忙上前去坐在床边,他似乎仍是昏睡,少了那钻心痛楚。
桌面盘中是蛊虫的尸体,陆竹整理着医箱,道:“喝几日药,便可痊愈,还好我曾解过此蛊,不然世子这回可真是要受人之苦了。”
出了里屋一刻钟后,便听见屋内传来了楚修一声沉重的低嚎。
孟婉从坐垫上忙站起身来,见她要进去,纪王妃又将她按坐下来,孟婉一脸的苦色,手攥着衣角,这就是陆医师说的一点疼而已?
孟婉便陆竹行了礼,忙道:“多谢陆医师,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陆竹微微一笑,“无妨,不过是我职务所在罢了。”
听言,孟婉连忙低着首擦眼泪,纪王妃忙拍拍她的背,“没事的,你别瞎想了。”
此时楚修上半身已布满银针,陆竹浅笑道:“蛊虫会从腹脐出来,二位回避一下,我怕那蛊虫吓到你们。”
孟婉还想留,见陆竹态度坚决,还是与纪王妃退下了。
孟婉是怎么也没想到,那宁阳公主是这般阴险毒辣,回想让她后怕起来,若是她真将楚修给了宁阳,便成了那无心神之人,她…她不敢想下去了…..
她宝宝就没有爹爹了。
见她如此,纪王爷负手于后,怒不可遏地踢翻椅子,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说平日里对他多有放养,但夫妻俩暗地里向来宠溺楚修,给人整得半死不活的,如何不怒?
“本王便看看她大沧公主有几分能耐,本王这就入宫禀明皇上,若他大沧国不给出个交代,此事莫想罢休。”
孟婉看着楚修难受,自己心里不好过,泪哒哒地问陆竹:“蚀心蛊是什么毒。”
陆竹已经拿出一排银针,铺陈在桌面上,她转头看向孟婉,缓缓解释道:“便是体内被放了蛊虫,期间每隔十五天受蚀心之苦,痛不欲生,这虫是由蛊主以血喂养而成,只有饮其鲜血便能缓解,且蛊虫听从蛊主命令,久而久之,中蛊之人便会丧失心神,不识人只认蛊主。”
“雄黄酒,蒜子,菖蒲三味寻来。”陆竹转身对菁儿说道。
说罢,纪王爷看了一眼昏厥的楚修,拂袖而去。
孟婉是东想西想,泪水有汹涌起来,她一向不争气,憋不住眼泪,总是爱哭,本就哭了一路,双眼都有些肿了。
陆竹望她一眼,笑道:“会疼,不过一点而已,夫人可别哭了,你现在尚在孕期,情绪起伏不可过大,孕初易滑胎,这般状态可不好,你不想你家相公醒来后见你坐胎不稳吧?”
此时菁儿已经拿来三味药,便令人将雄黄酒洒满楚修的上半身,陆竹在各穴道上施银针,封住经脉,防止蛊虫乱跑。
只听孟婉哽咽道:“那解蛊时,我相公可会疼。”
听了此话,在场人怒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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