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的视线扫上去。
上座的少女吸引了几乎这厅堂里所有人的注意,却仿佛毫无所觉一般随意地靠在了小几上,也不跪坐,一条腿曲起来,仿佛是自己独处一般悠然自得。
她不理会那些探究的视线,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而后抬头对着那为首的伶人道“继续。”
说出这两个字时,她眼尾微挑,加上本来就容颜出众,竟然多了几分风流之感,像是一个放浪的狂士。
为首那伶人颔了颔首,丝竹之声再次响起,站在中间那几个舞姬互相看了一眼,便又重新跳了起来。
随着曲调越来越欢快,厅中的领舞的那个舞姬随着乐声旋转起来,轻薄的衣裙便开成了一朵层层叠叠的花。
随即一边抛出衣袖,一边后退,一边抛出长长的衣袖,随后手腕一挑便收回来,眼神缠绵中带着勾引,仿佛把人的心也随着飘逸的长袖收了回去。
而后便向着苏楣迈着莲步而去。
这领舞之人是御银坊的清倌,以其娇艳的面容与一舞惊鸿闻名王城,慕名而去只为看她舞一曲的人不知凡几,只是没有名姓,旁人都称她一句西娘子。
名气大了身价自然就得高,高了就难请,时人都以请到西娘子为荣,得她一舞一笑也能传好几天。
其实西娘子心里也没多大底,往常都是把衣袖跟媚眼朝着最上首的那位贵人使劲儿抛就成,但是如今这坐在上首的成了位姑娘。
她其实有点儿犹豫,不太确定媚眼能不能有用,但是不朝那姑娘抛也不是那回事儿,不然这舞就不好看。
苏楣眨眨眼,稍微坐正了一些,看着正中那跳舞的女子,心道这些人倒会享受,怪不得有点儿权势的人家家里都养着歌舞姬,就这样的美色诱惑,她个女的也扛不住啊。
那舞姬踩着节拍,一步步朝着苏楣走去,裙边扫了桌边那么一下,随后弯折下腰,裙裾翻飞间取了桌子上一尊酒双手奉上。
身着薄纱的舞姬就那么静静停在那里,腰身半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下巴尖尖,朝着上首的人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恭敬又小心翼翼。
这是往年的惯例,舞名为惊鸿,舞毕之后由领舞的舞姬奉酒给席首之人。
自古美人美酒配英雄,这舞便取此意,美人奉酒,未饮先醉。
西娘子曾经给无数达官贵人,王侯将相献上过这支舞,那些人无不重权在握,身居高位。
但是这还是西娘子头一回给女子奉酒。
一曲也已经奏完。
满堂寂静。
西娘子心里颇为忐忑,怕座上那小姑娘不喝她这酒,毕竟寻常女子,哪里有能看得起欢场女子的呢哪怕是心存怜悯,但是到底会嫌弃她们脏的。
若是她不喝,怕是难以下台。
西娘子抿了抿唇,心里暗暗责怪自己,要是把献酒这段直接略过去也行啊。
却见那姑娘清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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