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本来有机会自己走下来,她刚想这么做的时候,那个被束缚带捆绑的男人忽然走到了她的跟前。
一句话都没有说,还是那样笑着,接着就是快到让人无法做出反应的高扫腿。
喻小蓝就是被那记高扫腿扫了下来,当然,并不是扫下楼。
要不是小心理医生的反应够快,在底下垫了一下,说不定喻小蓝会磕掉好几颗门牙。
而现在她只觉得半边脸都麻了。
那几个警察很快就制服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嚷了一句:“老子这是在救人。”
好像连那些警察也赞同他的说法,只是将他扭走,连反驳都不曾反驳过他。
被救的喻小蓝,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捂着左半边脸,低咒了一声:“倒霉!”
——
林深处没想到这么快会见着刚才那个寻死的“小兄弟”。
两个人是在周医生的办公室里见的面,这里一整栋楼里都是白大褂,可那些全都是精神病相关的神经科医生,只有一楼的周医生主攻外科。
昨天打架的时候,林深处的胳膊受了些外伤,到周医生这儿换纱布。
那个“小兄弟”是……来冰敷的。
林深处很少见男人长这个样,虽然剪了一头比他还乱的乱寸,但是人家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他第一眼,还把“他”当作了女的。
林深处是透过白色隔帘的细缝看见了“他”,看见了“他”一手拿着冰袋,贴到脸颊上还“嘶”了一声的熊样,忍不住拉开了隔帘,挑衅道:“嘿,忍不住疼,还敢跳楼?”
喻小蓝不想和他说话,转过了脸,重复着冰敷的动作。
冰敷可以缓解脸上的麻热。至于疼,她已经好久都感觉不到了。
麻木,越活越麻木。
起先是,别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自己的事情也和别人无关。
忽然有一天,就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只剩下时刻煎熬着自己的痛苦。
冷敷了十分钟,喻小蓝随护士小美离开,同行的还有薛三思。
薛三思给她当肉垫的时候,扭了下脚,走路一瘸一拐,一边拐还一边嘟囔道:“我再也不相信女人的话了,张无忌的妈妈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说谎。”
林深处跟在薛三思的后面出门,和薛三思之间还隔了好几个警察。
他没有听见薛三思的嘟囔,走到三楼,他下意识跟着喻小蓝右拐,却被薛三思制止:“那边是女患者病房。”
林深处很是意外,指着喻小蓝远去的背影:“那他……是她?”
“卧槽,我打了女人?!”林深处觉得难以置信,有生之年,头一回看走了眼。
纠结了好一会儿,他和送他来这儿的警察道:“给我留盒烟吧!”
那警察推了他一把道:“这是疗养院!你以为是你们家啊!”
呵!什么疗养院!说好听了叫精神病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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