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陈平伸手,在张负的头与车厢框之间,虚挡了一下,做了一个护顶的动作,以免张负的额头碰触到车门框上。
这一暖心又别出心裁的举动,使得张负顿生好感。
之前他有过下车着急的时候,不止一次额头碰到车门框的经历。
在他乘坐轩车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特意为他做出这样一个贴心的动作。
张负偏过头,着意地看了一眼为他护顶的这个年轻人。
高高的个头,面色白净,隆眉朗目,英气逼人。
“好一个机灵的后生。”张负老人家阅人无数,只此一面,对陈平顿生好感。
张负在陈平的牵引下,下了车。
一众人等早已迎了过来。
陈平闪身靠后,隐在奚参的身边。
院落主人连忙上来,“舅公,劳您驾亲自前来,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张负轻轻抚着院主人托着他手臂的手,别走边问:
“衾衣棺椁都备好了吧,木俑刻好了没有?宴客的酒肉有无所缺?”
院主人依次答复着。
张负点着头,轻声安慰:“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一众人等,簇拥着张负进到院里,来到堂屋。
见院落主人陪着张负落座,奚参忙示意陈平安排仆从上茶。
茶很快就上来了。
张负喝了几口茶,到灵堂凭吊。
一周遭下来,依旧回正堂落座。
家主人陪着说话,奚参一旁侍立。
张负说了一会话,看见奚参身后的陈平,点首问道:“这个后生好生眼生,是咱们家族的吗?”
家主人轻轻摇头,一时也不认得,自然回答不上来,忙看向奚参。
奚参上前施礼道:“禀舅公大人、家大人,此生是城外戶牖乡里的陈平,这几天在这里帮忙。”
说着,奚参示意陈平上前施礼。
陈平跨前一步,深深一揖道:“见过大父(注1),见过家大人。”
张负点了点头,见陈平礼数尚周全,就问:“看样子是个读书人。”
“禀大父,晚生识得几个字。”
“都读过什么书啊?”张负继续攀谈。
“禀大父,晚生启蒙读的《仓颉篇》,陆续读过《诗》《书》《礼》《乐》《易》《春秋》,最近在读《道德经》。”
“噢,你在读《道德经》,有什么体会呢?”张负显然对此感兴趣。
陈平正需要这样的切入点,以便顺理成章地抖一抖身上的羽毛,但心里知道,还要做做样子,客气一番。
“禀大父,晚生才疏学浅,恣意妄评,恐污惠聪。”
张负摆摆手,“不妨,这不是太学,不做书考,随意谈谈无妨。”
“遵命,那我仅凭粗浅的理解,姑枉妄评几句,不当之处,还望大父指教。”
随后,陈平昂首挺胸、提气正色侃侃道:
“老子做《道德经》八十一篇,上篇言道,下篇言德。‘道’者,万物之始,天地之本,相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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