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凤临城,丞相府的书房里,一盏残灯如豆,在夜风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被风拂灭。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拨动灯芯,灯火顿时明亮起来,将烛火前颀长的身影拉长,也照出了他的轮廓,是个英武的年轻男子围。
男子微微错开身体,便见书房案桌边竟静坐着一个相貌俊朗沉稳的男子,约莫五十岁年纪,与那年轻男子却是有三分相似。一袭祥云旭日素色锦袍,白玉束发,一丝不苟,温文儒雅。
此人正是权倾朝野的柳丞相柳正彦,没有一丝权臣的奸险之相,反倒似个文雅书生。
“延庭,消息可有误?”柳相的声音清冷,神色冷漠,带着一丝倦色。
“爹,消息准确无误。”柳延庭神色严肃,字字句句有着习武之人的铿锵有力,“据说皇上风寒甚重,已卧床两日之久,近身伺候的宫人,听到床帏里时有咳嗽声传出。大太监王福贵心急如焚,从太医院将杨怀仁急急调遣至骊山。杨太医今日诊断皇上病情后,也是一脸忧愁,言此病来是汹涌,需将养一阵子。”
柳延庭是柳相四子,从小习武,手握兵权,常年镇守边关,如今却出现在帝都丞相府里。
“皇上归期可定?”柳相一脸疑惑之色,沉色问道。
“归期未定,杨大人道,病重不宜舟车劳顿,需静养。”
“此去骊山已十天有余。这意思,便是要在那安身养病了?”柳相笑了笑,眼里闪过抹促狭羿。
“那人向来身体健壮,怎会突然病倒,此事定有蹊跷。”柳延庭也是疑惑不解。
“楚翎风那小狐狸,一肚子的算计。”柳相冷哼,“这事,不管是真戏还是假病,他是打定了主意近期不回宫了。”
“难道,是为张侍郎之事,他避而远之,好让我柳家和莫子卿暗自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人之利?”柳延庭心惊,恨恨道,“当年让那孽子侥幸逃脱,却不想成今日大患,处处与我柳家作对。”
“本相当年能制得了他老子,便不惧于他。”柳相咬牙切齿,不以为然。
“宫中,五妹可有什么消息?”柳延庭眉头轻皱,也是一片恼怒。
“你那妹妹是没用的东西。其他的不多指望,她若是肚子争气,皇后之位,楚翎风想不给都不行。可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斗过沈雪韵那个贱.女人,偏生肚子也没半分动静。”柳相似想到什么,心中一凛,猛地顿住,“这么多年,宫里也许久没有喜讯传出,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莫不是皇帝有什么顽疾?”柳延庭也是一愣,惊叫道。
“不,早年也是有人怀上了子嗣,只是未能平安出世。”柳相眉宇蓄了薄薄锋芒,“便是如儿所为。有沈氏和如儿在,任谁怀上孩子,都不可能保得住的。”
“可这些年,两人皆是盛宠,却都无半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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