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只凉凉吐出两字,目光掠过人潮,往宫门的方向望去,那里还有人陆续走来。
即便是有些昏沉闷热的午后,玄衣青年和白袍少年也格外显眼。
雕花甬路上,萧云砚跟萧绥并肩而行。
“皇叔,我说我来看热闹你信吗?”少年率先开口。
萧绥负手身后,低沉着嗓音道:“嗯。我有一位朋友,他年事已高,偏他家小公子参加了比武,这才托我过来照看几分。”
萧云砚抿唇,撩开路边伸到眼前的枝芽,说:“据我所知,皇叔在金陵并没有忘年交。”
萧绥漆色的眸底暗潮翻涌,轻咳一声道:“在我的印象里,皇侄也并非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
一时间,鸦雀无声。
今日天色隐约有雨,连几丝淡薄的微风都不曾有,干燥的热意蔓延开来,二人到底是红了耳尖。
萧云砚轻抵牙关,艰难道:“皇叔,我并没有比武招亲的意思,但绝不会让高盛得逞。”
萧绥唇角微扬:“我亦如此。”
萧云砚无奈,他到底小瞧了自己的皇叔,遂改口道:“好吧,我有那个意思。”
萧绥并不意外,仍旧嘴硬:“我不是。”
“呀,绥王殿下……”走至月台时,有一位朝臣停下脚步,对萧绥拱手道:“我说您昨儿个怎么急着同我把事情交接完,原来是为了给今日腾出空隙来。”
萧绥眸光一闪,强自镇定道:“这位大人,你确定有这回事吗?”
“这个…许是老头子年纪大了,记岔了吧。”朝臣瞥见萧绥的眼角寒光,连忙改口从善如流。
萧云砚眉梢轻挑,忍着笑。
二人大步踏上台阶,心照不宣,又可以说是貌合神离。
迈入太宸殿后,庭院深深,擂台上的比试已经开始,锣鼓声一响,各擎一方,或选兵器交接,或选肉搏,一炷香时间内,先掉出高台的判为输。
萧绥和萧云砚来得晚,没打算行使特权挤到前排,索性来到了另一边长廊下,远离参赛队伍。
这里的视角自然不能跟蓬莱阁二层的观景台相比,萧云砚索性踩在长廊边的美人靠上,背倚着廊柱,抱臂眺望。
萧绥的眼力要比少年好上许多,他两手撑在栏杆上,惬意观望。
说来也巧,场上排到的人正好是姜三公子和李观棋,一个还穿着浅蓝竹纹长衫,一个万年不变的绯色官袍,明明是文人墨客,非要在大庭广众下展现自己的三脚猫功夫。
观景台上,陈愿抚额没眼看。
姜暄和李观棋像在打假架,你一拳我一脚,跟慢动作似的。
陈祁年倒看得乐呵,还指了指李观棋背在身后的木箱说:“那里边有杀手锏,姐姐等着瞧吧。”
果然,在香快要燃尽时,李观棋这个小哑巴不讲武德,双手扭着姜暄往台下冲,二人将要摔下去的时候,李观棋腾出手摁动木箱的机关,霎时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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