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抚,只判了贺世勋一个人斩刑,其余人一概没有问,但谁敢保证朝廷不会“秋后算账”呢?
那些已经参与了谋反的人遁入山林落草为寇,并且与当地土著混在一起,他们一起攻打了武定城,当地的知府陈典畏惧其凶恶,携印潜逃了。
陈宏谋开采铜矿的办法是将开采权承包给了客商,他们从布政使那里获取开采许可证后自己组织聚集在矿山附近的铜民开采,并负责精炼所必须的木炭、坑道支撑。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无利可图,谁会干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这些厂商对铜民盘剥,又加上朝廷的力量没有深入这些深山老林,白莲教作乱才如此声势浩大的。
广东本来还算富裕,但人口太多与土地兼并,并不是人人都有土地。然而和川楚地区的人比起来他们还有别的谋生之道,陈宏谋在云南办的那些书院也让一些人不再轻易相信迷信,即使同样是地处交通不便的地方,云南也没有加入其中。
换一个说法,民变也需要民变的基础,广州和周边的百姓还是比较支持提督的,举人认为,相比起白莲教,海盗才是更大的威胁。
崇祯年间有一个兵部尚书名叫熊文灿,在福建担当巡抚的时候,海盗由厦门攻打铜山。
熊文灿招安了其中一支海盗,任命其为海防游击,攻打海贼李魁奇、刘香等,彻底平定了东南沿海的海盗。
后来他又找招安了张献忠、刘国能等,但张献忠只是表面归顺,实际上是向熊文灿催索饷银,屯兵数万伺机而动,崇祯十二年张献忠再次起义,熊文灿也因抚局失败被捕入狱,次年被斩。
提督要卸任了,他当然不需要和熊文灿一样招安海盗,但尼克“过堂”总不能和那些冤民一样,到了堂上就立刻跪地大喊冤枉,总得找点别的话说。
尼克昨晚舒舒服服得睡觉,举人却一直在给他想办法,毕竟不能才把他从虎穴里救出来就把他送进狼窝。
尼克确实解释不清楚那张纸条是怎么来的,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供词也是一种编故事,否则也就不会出现算命先生“张四儒”了。
陈宏谋的老师杨家修说过,唱戏的觉得自己演得好,但到底好不好,还得看看戏的人评价,靠掌管戏子的领班说好才算好。
尼克中文说得不利索,但这种场合也不可能叫翻译来,他坑坑巴巴得将举人说的“供词”说了一遍,曹曦和提督一点都不催他,让他慢慢得把话说完。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海盗在‘声东击西’?”
等尼克擦完了脑门上的冷汗,提督问到。
“什么是声东击西?”书生平西问。
曹曦古怪得笑着,提督也并没有解释他自己刚才说的话,反而陷入了沉思。
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当真洋人没有参与?”提督问。
“广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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