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窗户都打开。”梁九功急匆匆的指示着那些奴才们,眼中满是惶恐之色。
而那边的康熙正面带愠色的来回镀步着,时不时的抬头望着被太医团团围住的方向,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在这个燥热的夏天,反而吓得那些人冷汗直冒。
躺在床上的小东西,偶尔传出的微弱咳嗽声和抽泣声,既是让他心疼不已,又是让他稍稍放了心,那意味着至少他还活着。刚才小东西那青紫的脸色,在他的脑海是久久的挥之不去。
那些太医一针又一阵的扎在他那弱小的身体上,这让康熙这个为君多载的帝王,都是不忍直视,皱起的眉间,似是想要强压下自己那刻心中的波澜。
良久,施完针,诊断之后的太医,才三三两两的议论着,最后相视的点了点头,下了诊断。
“启禀皇上,七阿哥已无碍,臣同众太医以为,七阿哥这是患了哮病。”回禀的太医拭了拭额间的汗珠道。
听闻小东西,已然无事,康熙才轻呼了口气。他偶有涉猎医书,对于此病也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朕记得皇后在时并无此病,七阿哥怎会幼稚天哮。”康熙的只是冷冷的询问道,显然他想到了遗传的原因。
“这……”太医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康熙是疑窦丛生,“但讲无妨,朕恕你无罪。”
“七阿哥生时未曾足月,导致其先天不足,身体自不如其他幼儿强健,方才臣等进入西暖阁,见到一旁有融化的水渍,想来必是放了冰,四周窗户紧闭,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微臣同其他太医一致认为,那便是醋。加了醋的冰,散发出的雾气,七阿哥又长期待在这密不透风的寝殿,过多的吸入了这些雾气,应是寒邪入体,诱发了此症。”太医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诊断的结果。
看康熙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常行走于宫中的他,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不妥,人心邪恶,那看似荣华富贵,一生无忧,让无数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踏进来的紫禁城,众人只看见它的耀眼,被那荣光给迷惑了双眼,却忘记了这不见天日的黑暗,荣华富贵,谁人不想,可那也得有命享受,只是可怜了稚子。
“为何,朕无事?”康熙的脸色已然不是一般的铁青。
“这是因人而异,皇上身强体魄,且待在西暖阁的时辰尚断,而那冰中只有微量的醋,对于皇上,自是无碍。”太医压低了身子道。
“他以后可有事?”康熙问出了自己压在心底的疑惑,对于此病的痛苦和长久,康熙自是知道。
“启禀皇上,所幸发现的早,日后若是注意调养,应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若欲除根,恐需服药不断,以观后效,倘一暴十寒,终无济于事也。”太医的额间早已是被额头布满了汗。
闻言,康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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