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初荧被噩梦惊醒。
她睁开眼,额头布满冷汗,意识朦胧之际,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原本覆盖在身上的被子也随着动作往下滑落,露出纤薄的双肩。
她喉咙发涩,口有点渴。
酒店的床很大,初荧躺在左侧,另一侧空空如也。
她偏过头,眼前枕头上整整齐齐叠放了一件纯白色浴袍。
初荧感到头痛欲裂,记忆也随着肩上点点凉意逐渐回笼。
她下意识地去寻付潮宇的身影。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都记得,一切都是在她尚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
房间很宽敞,九月末的天气,酒店空调温度仍然打得较低,中央空调送风口里吹出的冷风呼呼作响。
初荧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付潮宇的身影。
她有所感应,往落地门的方向望过去。
现在是后半夜,窗外背景漆黑一片,点缀些许楼不上是因为盖了这层被子,还是因为付潮宇的体温。
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心跳得飞快。
但更多的是感到局促不安。
她不后悔昨夜的冲动,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做出的决定,冲动与否,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初荧就当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来,一切照旧,无论是电视里小说里还是现实中,类似的情节有许多。
只是……现在她醒来的景象,并不符合她的预期。
别人的一夜情的结局都是一方趁着另一方熟睡之际落荒而逃,天亮了,一别两宽,彼此不会再有交集,就此消失于茫茫人海。
可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点醒过来?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床头柜的电子钟。
――4:37/>
这个时间让她进退两难。要退房,这个时间有点怪,赶付潮宇走,更不可能,在天没亮之前,谁出这个房间好像都不合适。
她能做的或许只有闭着眼睛装睡,可是这种和付潮宇共处一室的尴尬注定会让她倍感煎熬。
或许她该去洗个澡,磨蹭一点,她能洗一个多小时,到时候天应该也快亮了,那时她就和付潮宇告辞,两人之间不用说什么话,应该也不至于太尴尬。
初荧胡乱地套上浴袍,刚想坐起来,只见付潮宇已经回到房间里。
他抵着玻璃门,背光而立,因为角度,他像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面容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眼神里没有半分情绪波澜。
初荧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该说什么。
付潮宇看着她,说:“醒了。”
初荧怔忪地点头:“嗯。”
初荧这才发现付潮宇身上披着和她款式相同的浴袍。
浴袍没有扣子,导致他领口的位置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线,初荧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他的两道锁骨边的几处有深有浅的咬痕――
她是始作俑者
空气中散不去的甜腻气息,与自己身下凌乱褶皱的床单,无一不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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