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处境的改善,亦或是对内威望的提升,乃至于实际斩获,都无一例外的告诉靳歙、郦寄二人:这,是有汉以来,从未曾有过的空前胜利!
而这样的感觉,让这两位久经战阵,看惯了大场面的老将,都不由有些感到彷徨。
什么时候,汉家的军队,已经可以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就结束一场‘数万vs数万’的中小规模战争了?
什么时候,汉家能在数量并不占太大优势的前提下,在匈奴人手中,获取如此压倒性的胜利了?
直到这个时候,远在数千里外,安坐于长安未央宫内的天子刘盈,才终于出现在了二人的脑海之中。
——单就此战而言,天子刘盈所做出的贡献,几乎只有‘不乱指挥’这一点;
当然,即便是只有这一点贡献,靳歙、郦寄二人也不得不承认:单就是这一点支持,就给领军的二人,带来了很大的帮助、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若是将时间往回推,推到太祖高皇帝刘邦驾崩的前一年,正处于热火朝天的整修当中的郑国渠畔,刘盈对这一战做出的贡献,却是如幻灯片一般,一张接着一张,出现在了二人的脑海当中······
“此战之首功······”
轻声道出一语,靳歙便缓缓底下头,看着身上那具出征前,由少府加急打造的鳞甲;
再侧过身,看着不远处,那围坐一圈,在彼此的帮助下,解下身上板甲的虎贲卒,以及虎贲卒们夹在推间,一刻都不敢松开的长柄陌刀······
“此战之首功,恐还当属陛下,以虎贲、羽林二校,力主此战?”
沉声一语,也惹得一旁的郦寄满是感怀的点下头,面容之上,也随即涌上一抹唏嘘之色。
“陛下,虽不比太祖高皇帝英明神武,然比之于往千百年之君主,亦独有风姿;”
“近些时日,某难免念及:若太祖高皇帝在时,废太子而立戚夫人子······”
“呵······”
“恐吾汉家,难有今日之盛强、此战之大捷······”
闻言,靳歙暗下稍一思虑,也不由得由衷的点下头,表示自己也同意郦寄的看法。
当然,二人心里也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如今的汉室,并非处于当今刘盈执政时期的巅峰,而是才刚‘崭露头角’。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未来必将出现的一场又一场大捷,汉室,只会走上更加强盛的康庄大道······
“呼~”
“也不知战后,朝堂于北墙,当作何筹谋······”
长呼一口气,将注意力从对往事的唏嘘感叹中移回眼前,靳歙望向郦寄的目光,也随之带上了些许试探。
因为靳歙心里知道,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在‘武’的范畴内,接近达到巅峰的开国元勋;
而且,比起年轻力壮的郦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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