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使得汉军主力无奈放弃胜利果实,重新退回浿水以西,赶赴长城一线,补边墙防线的空子。
想到这里,栾布便轻叹着将上半身一仰,望向周勃的目光中,更是带上了满满的严肃。
“敢请太尉示下。”
“鄙人所部左军、太尉所部中军,又郦车骑所部右军,各得兵马几何?”
“又吾部左军之粮草,可需燕国输补?”
听闻栾布此言,周勃也稍吸一口气,旋即满是诚恳的抬起头,望向栾布那满是严峻的面庞。
“燕相不必过忧。”
“某自长安启程之时,此事,陛下亦有交代。”
“——郦车骑所部右路,以关中军三万为骨干,尽编自发而来之义士于军中,合大军十万余;”
“某所部中军,则以关中大军二万,又某沿途所募之豪杰,合兵马三万余。”
“余关中兵十万,皆付燕相之手,以备戒胡!”
语调满是坚定地将刘盈、长安朝堂对三路大军的人员安排道出,周勃便满是稍一颔首,眉宇间,再度带上了些许得意。
若说汉室军队与其他的时代相比,有什么地方带有明显不同的‘特色’,那无疑,便是平日里为非作歹,祸害地方的‘豪杰’。
天子御驾亲征,这些地方‘豪杰’会闻讯而来,自请为马前卒,上演一出又一出‘仗义每多屠狗辈’的戏码;
像前些年,当今刘盈以太子之身出征,平定淮南王英布之乱,也同样曾招来数以万计的关东‘豪杰’,请为储君牛马走。
对于这些平日里危害地方治安、时刻威胁地方稳定的不确定因素,朝堂中央也总是以一种暧昧的态度对待。
——平日里,你为祸地方、欺男霸女,那肯定是要依法从严、从重处置;
可若是战事,你能‘幡然醒悟’,投身于朝堂中央的正义事业当中,那只要不是名声太差、前科太多的大恶人,那也大概率能获得‘既往不咎,戴罪立功’的待遇。
跟着天子、太子,或者某位军方巨擘,在战场上走这么一遭,只要别表现太差,那这些豪杰,就能捞的一个‘忠于社稷’的美名;
若是运气再好些,在战场上立下些许功勋,砍下三二敌军首级,那更是能原地洗白,甚至直接跻身行伍,亦或是被某些达官贵族请回家中,好吃好喝养起来,作为‘家臣’‘家兵’。
而此番,朝堂征伐卫满朝鲜,天子刘盈虽然没有御驾亲征,但对于这些个地方‘豪杰’而言,此战,也依旧是改变命运的好机会。
再加上主帅周勃,也确实算得上如今汉室尚在世的元勋中,最能拿得出手的军方高级将领,便也使得不少关东黑涩会头头,投身于周勃身侧,以图‘戴罪立功’,乃至一飞冲天。
对于这样的状况,周勃自是坦然接受,甚至还颇为刻意的演了几出‘解衣衣之’‘推食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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