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自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只是当时,刘盈只想当然的以为:就东北那块冻土,都被匈奴人嫌弃到用来流放曾经的草原霸主——东胡残部,即鲜卑、乌恒两部了,再怎么样,匈奴单于庭也不会给予卫满太大的支持。
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刘盈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作为草原的新兴霸主,匈奴人自然不会傻到派兵跨越乌恒山、鲜卑山,去帮助卫满防御汉室的攻击;
但这并不意味着匈奴不能以‘你要是不听话,我直接打你’为威胁,逼迫汉室改变对卫满的态度。
至于原因,也并不很难理解。
——卫满朝鲜,对于匈奴,乃至于整个草原游牧文明而言,都毫无用处;
但对于汉室而言,卫满,是在逃的叛贼余孽······
尤其是在刘盈傻乎乎册封箕准为朝鲜君,并公开承认汉室将庇护‘箕子朝鲜’这个藩属之后,就更使得朝鲜半岛,成为了汉室‘神圣不可分割’,又并不实际掌控的领土。
而在这个前提下,匈奴人此番损人不利己的举动,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简单来说,就是做这件事,其实根本无法给匈奴人带来什么好处;
但对于汉室而言,只要‘长安承诺不再插手朝鲜半岛’成为现实,那汉室的政府公信力、威权,乃至于刘汉江山的军心民心,都将会严重受损。
因为这首先意味着身为‘叛贼余孽’的故燕王臧荼部旧卫满,被朝堂明言赦免;
而一个谋反的人,都被朝堂公开赦免,就必然会使得汉律,将自此形同虚设;
更要命的,是‘背叛汉室后投降匈奴,就可以得到汉室赦免’的先例,将自此成为每一个汉家臣子,尤其是某些‘胸怀大志’,又毫无底线者的‘后路’。
——做官做的不高兴,大不了造反嘛!
——造反失败了,大不了投胡嘛!
反正老刘家外强中干,窝里那么横,在匈奴人面前却屁都不放一个;
卫满都能被赦免,我为啥就不能?
若单只是如此,那倒也罢;
如果匈奴人单只是‘卫满跟我混了,以后不许找他事儿’的诉求,刘盈大可虚与委蛇,更甚至直接就当不知道这事儿。
——反正赦不赦免,卫满都抓不回来了,低调的糊弄过去,也不会对汉室的司法体系、政府形象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但在有了汉朝鲜君箕准之后,这件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如果汉室对于朝鲜半岛的关注,只是源于卫满一介叛贼余孽,那根本就不是值得刘盈苦恼的事。
一个卫满,也不配被刘盈郑重其事的摆上朝堂,甚至七分真三分假的‘雷霆震怒’一番。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如今,汉室对卫满的敌意,并非是卫满‘臧荼余孽’的身份,而是卫满霸占了‘汉朝鲜君’箕准的国土!
作为宗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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