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刘盈只记得:直到前世的自己要驾崩的时候,身为少府卿的阳城延都还哭丧个脸;
宫里宫外到处在传:陛下‘又’驾崩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而这一世,曾经被三分钱难倒的英雄汉,却是彻彻底底站起来了。
——前年开春,先皇刘邦驾崩,少府一力承担起所有丧葬之事的用度,愣是没找相府国库帮忙!
再经过去年一年的‘休养生息’,今年的少府,俨然已经成为了汉室第一狗大户!
——两个月前,那批被刘盈‘假戏真做’,送去北墙一线的军事物资,少府虽有些吃力,却也是独自完成;
眼下,这条名‘酂渠’,全长二百余里的新渠,也已经被少府独自挖了个雏形,再两个月,就基本能通水;
除此之外,少府还打算在开春之后,正式启动长安城的建造工作,并同时开始皇家园林:上林苑的围设、规划工作······
一想到少府这一连串或已完成、或正在完成、或即将完成的壮举,刘盈便不由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
盖因为这一切,都是以刘盈推动‘少府官营粮米’,让少府得以垄断关中粮食市场,来作为‘决定上层建筑’的经济基础·······
“朝鲜之事,尚记不得。”
将思绪稍拉回眼前,便见刘盈浅笑着侧过身,有意无意的沿着渠畔二十步的位置,朝没有人的方向走去。
见此状况,随同刘盈‘视察’的众少府官员,也都识相的停下脚步,任由阳城延独自一人跟了上去。
“太祖高皇帝驾崩,朕又尚年幼,未及加冠亲政;”
“于匈奴,此便乃吾汉家主少国疑、朝堂暗弱之时。”
“若朕执意发兵朝鲜,则有‘本末倒置’之嫌,又或使北蛮匈奴轻之,以为朕不明于国事,更年少好欺······”
闻言,阳城延只若有所思的缓缓点了点头,而后再次表态道:“陛下之意,臣知之。”
“只今,少府内帑之钱、粮多有富足,臣当可预留征发之所需,以备将来。”
“若逢何时,或关东、或岭南、或朝鲜、或墙北骤起战端,陛下当可即取而用之,又无需苦于府库有缺。”
再次听到阳城延认认真真道出一句颇有些凡尔赛的话,刘盈又是摇头一笑,满是幸福的拍了拍阳城延的肩膀,又顺势将阳城延往自己身上搂了搂。
“倒也不必~”
“眼下,卿还当着手于酂渠、长安四墙,又上林苑之一应事宜。”
“及征伐所用,亦不必预留。”
言罢,刘盈不忘再拍拍阳城延的肩头,又露出一副满意至极的笑容,对阳城延一点头,才终于将手再度收回,背负在了身后。
对于少府,刘盈确实是寄予厚望,但刘盈也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
——粮食垄断生意,尤其是整个关中级别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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