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有逾矩。”
“然儿尚还记得母后曾言:凡后宫姬嫔,由得诞皇子,而母子平安者,皆非等闲之辈?”
“故儿以为,薄夫人此番所言,其言由衷,或不由衷,皆不足轻重。”
“唯薄夫人知何事能言、何事当言,又谓何言于幕后当面,方乃重中之重。”
说到这里,刘盈不忘笑着发出一声短叹,似是感怀道:“母后曾有言:薄夫人,乃高皇帝诸嫔姬少有之睿者、惠者。”
“得此庶母以为王太后,代王于晋阳,也当为吾汉之贤王、忠臣?”
从刘盈口中,得到虽不算那么完美,但也绝对足以让自己满意的答复,吕雉的心情,也不由愈发轻松愉快了起来。
毫不刻意的伸出手,为刘盈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吕雉便开启了对刘盈此番见解的点评。
“确如是。”
“薄姬所言由衷、或不由衷,皆无伤大雅;唯薄姬顾大局、识大体,方为吾之所重。”
“然吾之问,吾儿亦未直言以复······”
听出老娘语调中的调侃,刘盈自也是配合的一拱手:“还望母后,不吝赐教······”
便见吕雉满是轻松写意的摆了摆手,轻轻拉过刘盈的手,捂在了自己的手心。
“嫡-庶、妻-妾之别,薄姬自当是明白;”
“代王之婚娶事有谁做主,亦非薄姬思而不能得解之事。”
“然若言由衷,则今日薄姬所言,恐字字句句,皆不由衷······”
说着,吕雉只轻笑着低下头,看着被自己紧紧捂在手心的手,嘴角不由涌上一抹幸福的笑容。
“虽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嫡庶、妻妾有别,然代王,终乃薄姬怀胎十月所生。”
“母子血脉相连,又曾历骨肉分离之痛,薄姬又如何不愿自主亲儿婚娶事?”
“——许知纵吾太后之身,亦为吾儿之婚娶是再三思虑,唯恐吾儿遇人不淑,以乱天下;”
“又枉论今,以贵为代王太后之薄姬?!”
说到这里,吕雉的面容,也是下意识有些严肃起来,语调中,也悄然带上了一抹刻在骨头上的清冷。
“代王之婚娶事,薄姬,自愿主之,亦欲主之。”
“然薄姬虽有此念,然亦如吾儿所言:薄姬,乃高皇帝诸姬、嫔之最慧者;”
“薄姬知己当言者何、当为者何。”
“此,亦吾于薄姬历来宽仁,而无甚苛责之由······”
听闻母亲这一番细致至极的解读,刘盈也不由稍一肃面容,微微一点头,表示受教。
“倒是楚王······”
却见吕雉若有所思的发出一声呢喃,又嗡而摇头一失笑。
“若言薄姬,乃高皇帝诸姬、嫔中最慧者,则楚王,便当乃诸刘宗亲,及关东诸侯之最慧者。”
“呵······”
“娶吕氏女,以续楚太子之弦······”
话说一半,吕雉便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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