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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这时,韩信也终于是明白过来,今日,只怕并非是自己和吕雉冰释前嫌······
“自陛下因罪而废楚王,以为今之淮阴侯,吾,便再未曾同楚王谋面。”
正思虑间,便听吕雉那冰冷,又极尽平和的声音传来,惹得韩信不由一皱眉。
就见吕雉又是冷然一笑,望向韩信身后的两名兵卒,朝不远处的筵席一指。
“楚王不便行走,尔等,便助楚王安坐吧。”
“今日,吾欲同楚王,好生叙叙往昔之旧事······”
吕雉话音刚落,韩信那仍雄壮有力的身躯,便被那两名兵卒再次扛起,到筵席旁放下了来。
而后,便是韩信在兵卒的‘帮助’下,极尽屈辱的弯下膝盖,如同一个待斩囚徒般,双手被缚于身后,在筵席之上跪坐下来。
至于韩信来时仍拿在手上,进入钟室前藏入怀中的那块黄玉,也已在方才楼下,兵卒们控制韩信的过程中,从韩信怀中掉落。
此刻,又被兵卒们恭敬的拿上前,放在了吕雉面前的案几之上。
便见吕雉又是冷然一笑,缓缓拿起那枚黄玉,面容之上,也顿时涌上一抹回忆之色。
“楚王可知当年,得楚王赠此玉之时,吾做何念?”
见韩信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架势,吕雉只自顾自一笑,将黄玉举到了头顶之上,对着烛光欣赏了起来。
“当年,陛下方自鸿门一宴侥幸逃生,为项羽封为汉王。”
“及吾,则亦获封汉王后,为陛下留于丰沛,以为项羽之人质。”
说着,吕雉不由又是一声长叹,缓缓将那枚黄玉放回木案之上,终于正视向不远处,面上尽呈不忿之色的韩信。
“彼时,凡陛下之部众、将官,皆备百金重礼,又不顾楚地数千里之远,以自汉中往送丰沛,赠礼而邀宠于吾。”
“舞阳侯(樊哙)、汝阴侯(夏侯婴),一赠蜀锦百匹,一赠金饰数十。”
“纵酂侯、平阳侯(曹参)亦未能免俗,竟于汉中置良田百顷、农庄十数,以田、庄之契为礼,往送丰沛。”
“彼时,吾父尚在。”
“见诸将皆以厚礼相赠,亡父更曾喜笑颜开,言:吾女得嫁汉王,此诚吕氏三生之幸······”
满是唏嘘的道出这番追忆之语,吕雉不由自嘲一笑,摇头叹息着,重新将木案上的黄玉拿起。
“然诸将所赠之礼,或用之、或遗之,又或于吾受囚项营之时,为吕氏子弟变卖之。”
“唯此玉,为吾留存至今,终未漏忘。”
说到这里,吕雉悄然从回忆中回过神,眼皮一番,面带轻笑的望向韩信。
“楚王可知,此因何故?”
随着吕雉这一番追忆之语,韩信惊惧、愤怒的心绪,也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听闻此问,又下意识一摇头。
却见吕雉又是苦涩一笑,低头望向那枚黄玉,面容之上,竟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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