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禄米,如今之国库,已然无力供输陛下大军所需之粮草!”
“为今,老夫只得暂挪官佐之俸禄,输陛下以为军粮;待四月,蜀地之农税二、三百万石入国库,方可暂无官佐断俸,陛下大军断粮之困······”
随着这一番相当精确的数据被萧何道出,大殿之内的氛围,也是莫名沉寂了下来。
刘盈倒还好些,知道粮食官营一事,基本能解决这些问题,所以面色还并没有太沉重。
陈平却是将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握成拳的手一下下轻砸在面前的案几之上,面容尽显忧虑之色。
“竟已至如斯之地······”
听闻陈平这一声轻微的呢喃,萧何只又是一声苦笑。
“便此,尚乃前岁汉九年,关东无生战端,国库稍得累粮之故。”
“若非如此,只恐岁首十月,国库便已无力再输粮米,以为陛下大军之粮草······”
听萧何又是一声哭诉,陈平面上忧虑之色只更深了些,思虑片刻,不由稍抬起头。
“国库如此,少府内帑······”
话说一半,甚至连问题的主体都没道出口,陈平就欣欣然止住话头,闷坐着摇头叹息不止。
——相府国库,哪怕再穷,也起码有一个‘农税’的进项雷打不动,每年被送入国库。
少府,虽然名义上有口赋入账,但自三铢钱诞生的那一天起,少府内帑,就已经基本处于‘只出不进’的状态了······
若非如此,每年数百万人的口赋,加在一起,也是好几万万钱。
就算这几万万钱,对于朝堂中央而言,还是有些少得可怜,但再怎么说,这也是每年几万万钱。
积少成多之下,攒个三五年,握着几十万万钱的存款,少府也不至于至今,都拿不出兴建一座长安城的经费。
就更别提过去数年,少府非但不好好攒钱,反而还在天子刘邦的命令下,将一枚枚铜半两,熔铸成铅三铢了······
想到这里,便见陈平又是自顾自皱眉摇了摇头,终是面带忧虑的侧过身,对刘盈沉沉一拱手。
“敢请问家上。”
“——今国库,纵官佐俸禄,亦只得暂放其半之力。”
“少府内帑,更可谓空无一钱、粒米。”
“然家上‘专营粮米’之策,似需于关中,设粮市近七十余处,粮仓更近百!?
“此设粮市、兴建粮仓之钱、粮,当从何而来?”
说着,陈平又是低头一沉吟,又问道:“且粮市,当需市吏;粮仓,则需仓吏。”
“除市吏、仓吏,当另遣甲士常驻左右,以护粮仓之安稳。”
“此等市吏、仓吏之俸禄,及护仓甲士之粮饷,又当从何而来?”
说到这里,陈平又抬起手,需指了指身前那十几个木箱。
“另方才,臣似见家上于简上书曰:少府专营粮米,同往昔之粮商米贾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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