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狄说的青楼,还得追溯到谢原和岁安新婚第一日。
那日,岁安初入府,拜见府中长辈后,众长辈也一一回礼,谢世狄的回礼,就是一份标注了长安城内所有花楼位置的城图。
用谢世狄的话说,若谢原婚后三心二意拈花惹草留恋这种地方,岁安只管登门,报上他的名字,指哪儿打哪儿。
丧仪前夕商议时,岁安让谢原留在长安城带兵埋伏,讨论到埋伏地点,她忽然想到这茬。
因靖安长公主的丧仪深受建熙帝重视,所以丧仪期间,长安城内的经营也受到了影响,寻常店铺还能低调经营,但烟花柳巷酒色笙歌之地,则要彻底歇业。
换个角度说,前来长安参加丧仪者得自觉的远离这种地方,否则很容易惹来麻烦,这些地方,便成了当时城内最适合埋伏藏人的位置。
决策本身没有什么问题,谢原前去报上六叔之名,果然得到了对方的积极配合,最后也顺利将逆贼一网打尽。
但问题是,不知道是谁把此事告诉了祝芸婵——能得各楼花魁鼎力相助,全因他谢世狄风流多情勾人心。
然后,就有了谢世狄兴师问罪的事。
“谢元一,六叔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如今是妻儿俱全,便不顾旁人孤苦伶仃了吗!”
谢世狄翻来覆去的质问,谢原弄懂原由,竟有点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早知如此,六叔当初送这个做什么?”
“我当然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你岳父岳母是何等品性,若你把持不住婚后胡来,你该有多惨!”
谢原扭头就走:“那这位向祝将军通风报信之人,一定也是为了祝将军好。”
刚迈出两步,谢原被拽住。
谢世狄的心中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硬生生凹出和善的微笑。
再度开口时,语气已经彻底反转:“一家人,说话何故如此生硬呢,六叔现在想一想,当初这么做的确有些欠妥,以你的人品,哪里需要这些,六叔相信,此事与你和侄媳毫无关系!”
谢原刚要开口,谢世狄紧跟着发出灵魂质问:“你们是站六叔这头的,对不对?”
谢原:……
这日宴席结束,宾客散尽,回到房中,谢原见岁安正坐在妆台前拆发卸妆,走了过去。
朔月和阿松被挥退,他亲自伺候,略经思考,开始闲话家常。
“你可记得,第一次冲我发火是什么时候?”
岁安从镜子里看他,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什么?”
“就是那次啊。”谢原开始和她翻旧账:“新婚之时,你不知从哪里听了些不实的流言,误以为我嫌弃你身有隐疾……”
岁安坐直了:“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
谢原三下五除二帮她拆了发,刚要开展正题,岁安忽道:“朔月,热水呢?”
朔月连忙将热水端进来,岁安就着热水洗了一下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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